曜恩_4次元

【小狐三日】Moonlight Syndrome (5)

最近生活很難過,也很鬱悶(知道我住哪裡的便知道……/w\),難得兩天假期,先來將之前悄咪咪寫了的部份修正一下發文好了。
然後不能不說,刀音新劇明明沒爺爺戲份,為毛我會為一句對白分析到為瑪莉爺狂哭啊!!(不)
好了我滾回去悄咪咪繼續慢吐字……QDQ
本篇寫時所聽曲目:
快感♥フレーズCLIMAX — NEW GENERATION
魔道祖師——少年如故



Chapter. 5

 

  不曾向人訴說,早已習慣被弟弟們圍繞,因此總會反射性好好演繹『哥哥』這個身份。

  除卻在唯一的雙胞哥哥身邊,才能成為平等,甚至放鬆釋放壓力。

  毋須任何言語,便能捕捉理解己身情緒,靜靜陪伴他身邊。

  溫暖手掌總會落在髮頂輕揉,或是牽緊自己。

  直至這個『唯一』從身邊消失了,這個秘密依舊不曾為人所知。

 

  三条家原來也能稱得上為小康之家,夫妻兩人對孩子們更是疼愛有加;因此從長子小狐丸和三日月起,他們便決定依據孩子形象,為他們各自訂製獨一無二的手鍊。

  其中他倆的便以同樣兩顆透黃及深藍水晶綴飾,然後以白金及純金材質鍊身區分,岩融則與今劍的水晶為另一對組合配色。

  如今這鍊子除卻是兄弟幾人間紀念外,更已經變成父母的遺物了。

  大四那年暑假,他回到故居,面對他的只有人去樓空卻大門深鎖的三条家,還有村民告知自己,幾個弟弟遷走及父母離世的消息。

  村落位處半山,向來寧靜且有點與世隔絕,當時他們似乎只跟村民們說,到城市裡工作,順道可以讓鶴丸和石切丸唸個好大學;對於跟GV這種另類娛樂品,基本等同絕緣的純樸村民而言,當年三条一家被同村鄰里陷害,已是不可原諒並令人詫異的意外,當下聽到這難得好機會,他們無疑會深信不疑且帶著真誠祝福。

  從昨日撿到這條鍊子時,小狐丸已能想像三日月強自鎮定,在弟弟面前不透露半句,心裡卻焦躁不已。

  這是父母跟名字一併送予他們的首份禮物,兄弟幾人向來珍視。

  如今,它更已成為父母的遺物了。

  那雙夜藍彎月凝住了,儘管僅有一瞬間,小狐丸還是沒有錯過。

  「……謝謝伏見先生,年紀都一把還掉東掉西的,讓你見笑了。」儘管語調調笑,三日月伸手去取回躺在對手掌心的手鍊時,卻不自覺地微微低頭,不去直視另一條與之相映成對的鍊子,斂住神色,感覺比放聲大哭還要悲愴。

  以指尖拈起,彷彿即使隔著布料,仍懼怕接觸到那份嚮往體溫。

  小狐丸看在眼裡,想起對方以前賭氣或隱忍時,兩張臉龐似是穿越時光,重疊一致。

  所以,他反射性地放下手帕伸長手臂,如過去一樣不問半句,輕柔地摸著那頭夜藍髮絲。

  幽藍雙眸錯愕抬起,黃白相交的柔和燈光映亮了其中彎月,不經意就撞上那雙正專注直視自己的酒紅瞳仁。

  打從投身色情影視行業開始,除卻家人,環境所觸每個人投注己身的目光,往往都帶有各種不同感情或考量。

  或是同情惋惜、或是輕蔑嗤笑、甚至是赤裸裸的色慾低視與算計。

  然而小狐丸眼裡並沒有這些,就宛若一杯高純度紅酒般,清澈可見底,就這樣單純地放著,毋須細味已能聞到當中美好。

  簡單,卻歲月靜好。

  疲憊把三日月素常掩於堅韌外表下的虛弱顯露出來,才剛經歷情事並沐浴不久的雙唇微張,水潤且嫩紅,瞠大的潭瞳圈上淡淡酸意,想要訴說甚麼又找不著詞彙。

  對比另外三人茫然發愣,笑面青江心態倒是比較鎮定,薄唇輕抿而笑看著眼前光景,未有贊同,亦未有出言打破眼前氛圍,直至一抹純白身影闖進視野之中——

  「我還以為是哪尊大佛大駕光臨,怎麼?現在連痴漢粉絲,都能隨便放進這公司裡了嗎?」隨著自動玻璃門打開,髮絲跟上身T恤成一色純白,於午後柔陽下泛起一襲銀光,少年面龐乾淨純粹得無機質,正擺著與之相襯的淡漠表情:「小島,你助理怎麼當的?亂放些不相干的人進來纏著你老闆?趕不走便直接請相馬大哥的人來幫忙吧。」

  尚在呆滯的小島及兩名前台小姐,嚇得馬上回神:「鶴、鶴丸先生,午安。」

  五条鶴丸徐徐步入室內,足以跟三日月媲美的透逸容顏,配上睥睨世人的氣勢神色,讓人猜不透他年歲。

  這也是業界內對三日月及鶴丸二人外表的評價,美麗且神秘。

  儘管早已由三日月的資訊間見過對方名字,可是不曾真正搜尋接觸這位表弟現時個人訊息。

  腦海裡那個僅五歲,愛跟在他和三日月身後撒嬌,笑得嬌矜甜蜜的小男孩形象,霎時要跟眼前這個扳起臉,說著有幾分刻薄話語的二十歲少年對上號;小狐丸必須承認哪怕有心理準備,當真正去接受這份落差,著實有幾分難度。

  反倒三日月早已習慣,涼薄言語甚至令他瞬間清醒,不經意地輕偏開頭顱,脫離那隻溫暖手掌,並且舉手不經意隔開,微微側過轉身淺笑走向來人:「鶴喲,不是要去跟同學談報告嗎?這麼早就過來?」

  「那種東西隨便應付就可以了。」撇開亮金雙眸不看對方,帶點彆扭的語調完全不復剛才,顯出幾分反叛期味道。

  未待三日月說些甚麼,只消瞧著那愈發耀眼的笑靨,鶴丸便摸了摸後頸,率先服軟:「……我有好好跟他們討論啦,只是比預定提早結束,才想找你吃個下午茶而已。」

  「那就好。」伸手在對方頭頂揉了揉,三日月像個溺愛孩子的父親,又輕拍鶴丸肩膀:「想吃甚麼?我先回房間拿件外套……勞煩伏見先生跑一趟了,小島,送伏見先生出去吧。」雖然不甚明顯,身上多少留有情事過後痕跡,因此即使晚夏氣溫仍未降下來,為免麻煩還是披上外套遮掩比較好。

  笑面青江淡淡苦笑,看來擁有相同痛入骨髓經歷,確實比久遠的溫暖回憶,更容易令人引起共鳴,特別在剛拍攝完這個敏感時間點下,受到冷待也只能認命了。

  朝小狐丸微微頷首致意,青江轉身尾隨三日月而去。

  接待大堂眨眼間又恢復素常平靜,似乎只有五条鶴丸再次冷凝下來的臉,才能證明之前發生過甚麼;避免又陷入兩難之間,小島立刻開口:「那麼,伏見先生……」

  「得了,門口就在那邊,難不成這麼大一個人,連家都不懂回嗎?」毫不客氣截斷小島話鋒,鶴丸揚下下巴,指向自己進來時那扇自動門:「不過這也難怪,有些人十五年來就不聞不問,大概早就忘記了。」

  反射性嚥了口唾液,小狐丸未有回應片言隻語, 就這樣凝視少年針對己身的冷嘲熱諷。

  「不過我們這種臭蟲窩,還真不適合大剪接師賞臉光臨呢,待會外頭傳出甚麼難聽話,可就不好玩了。」無視小島臉色愈發怔忡泛白,少年雙手一攤作無奈狀,淡金眸子睜開直直對上酒紅:「現在這個臭窟子賺到幾把小錢,便裝瘋賣傻跑來攀親戚?想找好處?我們這些邊緣人可惹不起大人物,更重要是不想惹。」

  作為三日月私人助理已有兩年,小島自然或多或少對老闆家庭狀況有所掌握;如果說剛才只是有點懷疑,現在聽著鶴丸一遍接一遍譏諷話語,基本已經能夠肯定小狐丸身份。

  關於三日月這位小時候被領養的孿生兄長,他曾經從岩融口中,以及替老闆調查資料中曉得,不過倒是很尊重對方,避開接觸照片等資訊。

  甚至,昨天三日月登門造訪武士的時間段,能避開小狐丸亦並非巧合。

  雖然無法說完全理解自家老闆想法,不過小島認為也猜到八九不離十——

  無論基於何種理由,三日月已經不打算跟小狐丸有所瓜葛了。

  瞧見小狐丸僵住神色,卻未有反駁半句,小島心底兀自替對方感到不甘。

  他知道於鶴丸角度而言,眼前這個人不僅離棄他們,甚至多年以來都不曾過問;不過小島認為三条一家早已遷離舊居,先勿論假若對方有否尋來亦無法知曉,更重要且現實的問題在於,儘管知道亦愛莫能助。

  三日月從二十歲,也即父母離世後一年開始投身這個圈子,跟岩融依靠出賣肉體賺錢,以支撐整個家族開支,還有石切丸跟鶴丸的學費,連今劍亦主動提出輟學,到近家附近的麵包店工作補貼家計。

  當時小狐丸同樣也才二十歲而已,正值大學生大展拳腳、全身心發展興趣及未來目標的時候,難道他們還能腆著臉皮找上門來,向伏見家尋求協助嗎?跟早已對三条家沒有責任的小狐丸討錢?抑或更不存在任何義務的伏見夫婦?

  何況除卻五個人的生活費用,還有父母直至離世前,仍未償還完畢,那筆被陷害所逼迫背負的債務。

  然而三日月及岩融,確實就在如此美好的年齡歲月,為了生存,一頭踩進GV界這個難以回頭的深淵裡,甚至還連上後來的五条鶴丸。

  沒有人能夠怪責小狐丸的毫不知情,可是同樣無人有資格批評三条家此刻表現疏離。

  察覺到小島略顯遲疑為難,小狐丸本來因鶴丸話語僵硬的臉部肌肉稍微放鬆。

  豐厚唇瓣一勾,卻露出了比哭還要難看的苦澀笑意,卻又瞬即斂住。

  「或許現在這樣說已經沒有意義,甚至顯得有點卑鄙,」頎長精壯身軀從沙發上起身,挪過隨身提包步履沉穩地掠過兩人身邊,直至停於自動門前:「以前就算因為失去你們消息而沮喪,我從來不曾打算過放棄。可是假若這樣會令你們覺得困擾,甚至痛苦的話,那就當作我從未出現過好了。」

  陽光灑落於男人米白外套及銀白髮絲表面,映照出與五条鶴丸那份讓人窒息,而壓倒性的美態截然不同——儘管外表略顯野性,小狐丸散發的氣質卻為之相反地成熟靜謐,似乎圍繞他的四周空氣亦能令人為之放鬆。

  鶴丸不自覺瞠大琥珀雙眸,彷彿產生某種眼前人跟三日月非常相像的錯覺。

  然而未待少年倔強地回嘴片言半語,他已率先踏出一步離開。

  徒留錯愕琥珀愈發睜大咬牙,以及誰都未有發現,躲藏於牆後暗處,那雙逐漸黯然的夜藍彎月。
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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